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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法的运动分析

笔法的所有内容中,运动形式是比较复杂的部分,有必要对笔法的运动性质进行一些简单 的分析。历代关于笔法运动形式的讨论,所用术语很不一致,各术语的内涵也未经严格定义,所以只有把眼光移向作品,移向各个时代的代表作。

这些作品所包含的笔法自然十分丰富,但从运动原理来说,笔毫锥体的运动同自然界任何 物体的自由运动一样,不可能超出旋转、平动、上下运动的范围。要对具体的书写进行精确的分解,目前还不可能做到,但这种运动分析,对我们循序渐进地全面掌握笔法,领会、判断范本 的笔法,都是十分重要的。
把笔法中的三种基本运动称为使转、提按(上下运动八平动(笔杆与纸面相对高度不 变时毛笔的平行移动〉。 ,
人们常常提到的圆笔、方笔、中锋、侧锋、转笔、折笔、提按等等,都相当于三种基本运动形 式中的一种,或者说可以归结为这三种基本形式。

方笔有两种,第一种为落笔后直接横向运笔,笔尖处于点画上侧,这便是方笔侧锋(图甲〉。 从基本运动形式来说,是提按(仅有按下的动作)紧接平动。第二种,落笔后经过两次折笔,当 笔尖到达笔画中间时,改为向右运行,此为方笔中锋(图乙〉。从基本运动形式来说,折笔仍属 平动范围,因为折笔时笔杆高度不变,仅仅是着纸的笔靟锥面由一侧变换为另一侧,因此,方笔 中锋仍然是提按连接平动。

中锋是笔尖处于点画中央的一种运行方式,与点画走向同向,落笔时,毫端自然处尸点画 中部,此即为中锋.如落笔方向与点画走向不相重合(成一角度、则落笔后稍加转动,也可使笔 尖移到点画中部,转为中锋运行(图丙、丁〗。这两种情况下,运动形式分别为“提按一一平动”一般藏锋即圆笔,不过是逆向落笔后略施环转而已,相 当于“提按一转笔”。

出锋分中、侧两种,运动形式与中锋、侧锋同。 转笔是比较复杂的一种运动。通常所说的转笔,实际 上分为两种:一种是笔锋随着笔画的盘曲而进行的平动(曲 线平动仍属平动、如书写铁线篆时笔锋的运行;一种是笔 毫锥面在纸面上的旋转运动。前一种转笔运行时笔毫着纸 的侧面固定不变〈与折笔以外的所有平动相同〉,后一种转 笔运行时笔毫着纸的侧面不停地变换。这是两者本质的区别。我们把前者称为转笔,把 后者称为绞转〖见左图〗。两者产生的线条形状是根本不同 的,前者产生的线条粗细均匀,后者产生的线条具有比较复 杂的曲线轮廓,变化微妙,线条的立体感非常强烈,墨色有 把边廓撑幵的趋势。

应该说明一点,实际上书写时纯粹的基本运动是很少出现的,人们使用的往往是两种或三种基本运动的复合运 动。也正因为如此,笔法才显现出千变万化的形态,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,运笔时总以一种基 本形式为主导,为主要特征。就书法史而言,笔法运动形式在不同时期具有不同的主导形式, 这些主导形式的演变,在笔法发展史上揭示出一条清晰的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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