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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书的布白

布白包括结字、行气、章法。赵孟顺说过:甩笔千古不易,结字因时相传,结字非但因时 相传,也因人相传。翻幵《行草大字典》,各家各派的写法的确多采多姿。草书结字求“简而 动”。在结字上楷书一般是不可以改变笔画的,而草书却有两大法宝:一是简省,二是牵引。简省在点画线条上是“减法”,以使其点画概括而便于连绵;牵引在点画线条上是“加法”,是增加 牵丝,使点画相连。当然,牵丝是虚的辅助装饰性的线条,轻盈简括,与具有结字意义的点画线 条有区别。牵丝的取舍处理,可以组成不同的结构形式。明代草书,祝允明、王宠牵丝少,敛整 洗练;黄道周、王铎牵引多,横秩缠绕。
行气,是指字与字、行与行之间的关系,应连贯呼应,顾盼情生,自然。行气不单是行 与行的疏密曲直变化;同时,字与字、行与行以笔势连绵,气脉通畅,若行云流水.自然天成方 妙。
章法是栺整幅作品的谋篇布局。谋篇布局包括一点一画、结字、行气、全篇布白、落款钤 印,甚至连装裱的形式也要考虑在’内。点画、结字在作品中只是一个小局部,然而,“一点成一 字之规,一字乃终篇之准”?它要与整篇相配合。宁可求整篇浑然一气的作品,不要那种笔笔都 稳、字字皆工,然而整篇如一盘散沙,孤立、矫饰的作品。
小草章法与行书相近,大草的章法,错落跌宕,大起大落,有若“飞花散雪”、“惊涛骇浪”,其 整篇由气、势贯之。
关于书法整体的布白,清朝人讲得非常精到:匡廍之白,手布均齐:散乱之白,眼布匀称〔笪重光《书筏》〉。

疏处可以走马,密处不使透风,常计白当黑,奇趣乃出〈包世臣《艺舟双楫,邓石如传》〉。
布白的奥妙,就在于“计白当黑”,即书写点画时,不单考虑点画的形态姿势,还要考虑黑色 的线条对甶纸的空间分割。而旦,在布白上要追求疏密、斜正、曲直、方圆的变化,突破前人的 布白程式,根据自己的领悟,努力探索新的布白形式。
款字虽然不是作品的主要部分,但很重要,从落款上往往可以看出作者在书法上的真实水 平与布白的修养。草书款字一般与正文风格一致。落款可长可短,视作品布白的需要而定。 若剩下的位置甚少,只要署上名字(穷款〉即可。甚至可以只钤印不落款字。不要所有的作品 都写上某年某月于某地某某书的套活。
印章一般应小于款字,印章太大显得笨,太小则份量不够.都与款字不相称。钤印的位置, 要根据作品的布白来决定,总的说来,有的作品只需钤-方印就行了,不要画蛇添足地钤两三 方印;作品需要多钤两方印时,也不能少。钤印处理得恰到好处,能起到锦上添花、画龙点睛的 效果;配合不当.就会影响甚至破坏作品布白的完整性。
书法作品是要挂起来看的。没有装裱过的作品,难见精神,难登大雅之堂,书法一定要装裱后才显出其抻采。装裱固然是装裱师的工作,但作为一件完整的艺术品,特别是想表现作者本身的某种意念,从形式到使用何种绫绢及颜色,作者要提出设想。认为对现代书家来说,应当具有这方面的能力与修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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